“没错,蘑丝。”
“那就好。所以我们说到那些女巫识得女巫、力量识得力量的事时,我也讲了,那个已离开的人,无论他以前是什么,他现在都不再是了。你当时否认这点,但我说对了,是不是?”
“是的。”
“哎,我说对了。”
“他自己也这样说。”
“他当然会这样说。我可以说他那个人啊,不会说谎,不会说东说西搞得人头昏脑涨,也不会没牛还试着赶车。但我很坦白地说,我很高兴他不在了,因为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么回事儿了,所以已经行不通,再也行不通了,就这样。”
除了“没牛还试着赶车”这段,恬娜完全不懂蘑丝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害怕,”她说,“哎,我是知道一些,但我不了解,为什么他会感到如此羞耻,但我知道他认为他应该死。我知道我对生存所知的一切,就是有事要做,也有能力去做;那是喜悦、荣耀,一切。而如果不能再做那些事,或是那些事被剥夺了,那还有什么用呢?人一定得有什么……”
蘑丝边听边点头,仿佛受益良多,但随即又说:“一个老头子突然变得像个十五岁男孩,一定是件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