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淅川续道:“如果我就此殉国,此生便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你和孩子了。只得留得此身在,容后再图。如烟,我真的不忍心留你一人在这个世上……”
虞淅川说到此处,郁如烟忽地哈哈大笑,道:“真是可笑至极!所以你便选择了当瓦剌的驸马,在瓦剌安心地享受荣华富贵,留我一人辛辛苦苦地抚养孩子?”
郁如烟眼光狠厉,直逼虞淅川,道:“那你就没有想过,我孤儿寡母,人尽可欺,也许早就死于饥饿和贫穷了?”
郁如烟道:“当然,如果真是这样,你就更能在瓦剌安心地当你的驸马了,因为再也没有人妨碍你和你的公主琴瑟和鸣了。”
郁如烟一下子从座椅上跳了下来,一个箭步冲到了虞淅川面前,用手抓住虞淅川的衣领,目露凶光,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道:“你,为什么,不,殉,国?”
郁如烟此刻的眼神与神情,虞淅川并不陌生,过去在宫中,遇到政敌和仇人,郁如烟都是这副模样。每当郁如烟变成这样,虞淅川便知有人又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