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留在这里,明知是绝望,明知她已为人妻.
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如今才明白,自己是害怕回到海岛,害怕回到夜夜煎熬,对男人的那种极大的酷刑一般折磨的欲望煎熬.
不知滋味尚能忍受.明知销魂,又怎能克制?
所以,下意识地留在这里,哪怕远远地看着她.
可是,望梅止渴之后却是更大的饥渴,如人在沙漠里长期行走,只能想象着海市蜃楼,直到渴死.像走投无路的猛兽,悄然在林间徘徊,寻求着万一的生机和侥幸的猎物.
她伤重垂危时,这种欲望还能强行压制.
可是,她好了,如此语笑嫣然地站在自己面前,窈窕身姿,如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等着自己摘下来好好品尝.
她青涩的时候是自己的,她绽放的时候,也该是自己的.
垂涎欲滴!
一个男人所有的欲望,在这一刻爆发,也只能在她身上爆发.尤其是洞房夜的那种销魂,在她身上得到的那种欢乐,死灰复燃,如一头猛兽,瞬间苏醒.
只见得她口开口合,只见得她胸脯微微耸起,只见得那不盈一握的腰肢……他血红的目光几乎要穿透她的那身夜行衣,自行搜索曾经带给自己那样深刻欢愉的记忆中的肉体.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曾在她身上获得过最欢乐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