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西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和刚才一样,完全没有动静。
宋摘星看向燕子,“有监控吗?查查昨晚的监控。”
燕子声音低了下来,“只有大门那有个监控,其他的监控大多坏了,也没来得及修。”
“大门的监控里看到叔叔出去了吗?”
燕子摇了摇头,眼里含着泪,“都查过了,根本没有伯父的影子。伯父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就这么消失了,他还患着阿尔茨海默症,真是让人担心。”
宋摘星暗叹了口气。房子太老了,没有监控,又是病人,如今连出走还是绑架都难以分清,怕是一时难以寻找他父亲的下落。
李唯西缓缓走进屋子,检查了一遍父亲的床褥和衣箱,并没有发现异样。他抚摸着父亲用过的东西,转向挂在墙角的外套,那还是他去美国之前给父亲买的,灰色的绒线勾织成的羊绒外衫,穿上显得儒雅而又温和。
他挨着墙面一边走一边想起父亲的种种,想到十岁时一堆人围在自己的家门口,诅咒谩骂自己的父亲;想起记者对父亲的那些带有侮辱性的报道和耻笑;想起医院的同事对父亲的落井下石,相近邻居对父亲的避之不及。如此种种,他的指尖划过粗糙而又潮湿的墙壁,喉头涌起一股酸涩,直到食指肚触摸到一些更为粗粝的划痕,凉意侵染心尖,他恍然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