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欢蹲下身,将自己掉落在地上却并没有碎掉的眼镜捡了起来,重新有条不紊地戴好,一言不发走了出去。
脊背挺得很直,脚步踩得很响,仿佛是在不甘示弱地向景荷宣告:我不怕你,我还会回来的!
霍北轩一直用力紧紧地抱着景荷,防止她又一次失控发疯。
景荷的浑身都在战栗颤抖,苍白憔悴的脸上泪水泛滥,一片狼藉,看上去既可恨又可怜:“我是泼妇,她是温柔可爱的天使对吗?霍北轩,你知不知道,我就是变成了泼妇,也是被你们逼的!”
“景荷,不要再无理取闹了!”霍北轩忍耐地咬紧了牙关,沙哑着嗓音,一字一句地向她声明:“我和夏欢,什么事都没有。”
“你敢说她没有勾引过你?你敢说你对她没有一点点的动心?!”景荷倏然提高了声调,满身烈烈燃烧着的战斗力顷刻之间再度升级引爆:“北轩,我不是傻子!我有女人的直觉!我今天什么都看得清楚!她对你不一样,你对她也不一样,你们俩在一起,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这次,霍北轩没有立即说话,浓黑如墨的剑眉拧得更紧,那一派冷沉肃然的脸色也更为阴鸷难测。
凭心而论,夏欢青春洋溢,热情满满,对他带着毫不掩饰的崇拜与倾慕。
他承认,自己确实有些享受来自于夏欢这个年轻女孩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