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仿佛割草一般,将登上堡墙的契丹人杀得节节后退,后面的人也不上前,就是持弩乱射。堡墙上火光明亮,距离又近,当真是箭无虚发。
后面那个斥候就跟在刘安世三人身后五步,一看清理出一个垛口,立刻上前检查,若有绳索,就是一刀。
他们几人配合默契,刘安世三人清理堡墙,身后的斥候割绳子,不多时就将堡墙上清理得七七八八。
最后的几个契丹人一见事不可为,当机立断,跳下堡墙,隐没在黑暗中了。
眼看堡墙上空了,刘安世拄着长刀,呼呼直喘。他身边的郑丰城,捂着胳膊嗷嗷直叫。刘安世一看,他胳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了一刀,鲜血已经将整个袖子都给浸透了,滴滴答答地往地上流着。
刘安世赶紧叫人过来给他包扎,自己则小心地在城垛口隐藏了身子,只是探出半边脸,细细观察。
外面,几个火堆依然在熊熊燃烧,和数里之外契丹营地中的火光交相辉映,却在两个光明的地方中间,划出一片似乎是绝对黑暗的地域。
在这里,刘安世感觉到一丝不安,似乎在黑暗中隐藏着什么洪荒的巨兽,让他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就在此时,打退了夜袭的敌人,兴高采烈的斥候和堡丁们纷纷踏上堡墙,挥舞着手中的弩和兵器,冲着黑暗中败退的敌人一阵一阵嘲笑和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