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觉得很恶心。她想不通为什么凤琴能和他睡一床,而且还能三更半夜哼哼唧唧。
凤琴看得出来她想什么。怎么看不出来?姓杨的用勺子舀了汤喝之后,桑枝是绝对不会再喝那个汤的。凤琴全部看在眼里。
姓杨的出门后,凤琴劈头盖脸骂了她一顿:“你是什么东西,摆的什么谱?嫌他喝了脏?你不如去喝西北风更干净点。你也不瞪大了眼睛望一望,你身上穿的,嘴上吃的,书包里装的,哪一样不是他花钱买的。不指望你嘴甜喊他一声,你倒晓得整天甩眼色?芝麻大点的人不学学别的倒学起清高了,全是传你王八老子的代。屁钱不挣一个,就会装腔作势。你给我听好了,我要是再看到你白眼睛仁翻翻的话,当着他的面就是一个嘴巴子!”
凤琴也出门了,不是去上班。姓杨的来了之后,她再没上过班,整日地打牌,偶尔还喝酒。姓杨的不喝酒就罢了,还能服侍她,有时候姓杨的也是应酬过了回家来,就都醉醺醺的。桑枝拉不动他们,他们就只四脚朝天和衣在地上睡一晚。
第二天起来凤琴喊肩周疼,又骂桑枝:“连杯水也不晓得倒给我喝,养你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