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位连眼尾都在看好戏的女士,你的声音真是小得连桌子底下的雪饼都听不见哦。
然而就在这样令人落泪的情况下,郝小枝依旧目不斜视不为所动,仿佛人生的最终目标只是不让夹到一半的糖醋排骨掉回菜碗里而已。反正这次我不会再受伤了,因为我的心已经麻木了,所以雪饼乖,来吃骨头——等等!我家狗主子怎么回事!不是性格超级怕生的吗!那现在怎么绕着尤金的拖鞋一直撒欢!难道它也认出了这是抱枕的本体吗!哼!吃里爬外!
一顿晚饭吃完,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九点。
郝家一直有个习惯,那就是晚餐后不管多晚全家都得一块出去散散步遛遛狗,然而这次,身为遛雪饼的头号狂热者郝小枝,却一脸严肃地退却了。因为她开动了一下她聪明的小脑筋——如果一家四口全部出去只扔尤金这个客人在家的话,那很不成体统,但如果一家四口连着尤金一块出去的话……那更不成体统了吧!就冲郝母这看戏的热情,不得逮人就乱说啊!
于是最后的局面,就变成郝父郝母出门遛狗,郝小枝涮碗,而尤金,洗澡休息。
“第一层灰色的那个是我爸的男士洗面奶,第二层两个大蓝瓶子是洗发露和护发素,最上面一层有沐浴露也有香皂,你自己随便用。”郝小枝按亮浴室的灯,将牙刷和杯子轻轻放在洗脸台上后又继续一脸冷漠道,“水温我已经给你调好了,但是也有可能出现你觉得太凉或者太烫的情况,到时候你自己解决,我是不会来帮你忙的。”说罢,潇洒地向着厨房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