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又说到了李鸾嵩的痛处。
“能,一定能回来。”
他这话说得心虚,毕竟人进山一个月了,至今没有下落恐怕凶多吉少。
那日,沈确病了,虽清醒却起了高烧,脸色也蜡黄,她只道自己是累的,不忍打扰太医们,他们实在太忙太累了。
人躺在床上半梦半醒足足两日,这期间李鸾嵩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照顾,端茶倒水,喂饭喂药,事无巨细不假人手。
第三日沈确清醒的时候,他已经熬得双眼通红面如金纸。
“你睡了三日了,现在觉得怎么样?”李鸾嵩跪坐在床边,捧起她的手贴上自己的脸。
她撑着坐起来说没事,“或许是接二连三的出事,自己有些累了吧。”
李鸾嵩说:“我让人给你炖了参鸡汤,你喝一些下去,先垫垫肚子。”
他起身去端汤,却不知身上掉下来一封信正落在沈确衾被上,她抬手拿起看到了熟悉的字迹。
张成儒给沈确留下了一封信,表达了自己的悔意,说他知道她家里的事情,来了几次都被那个老太监挡在门外,见不到她。还郑重地向她道歉,说对不起她,成亲三年从没为她做过一件事,如今经过这么些事他也看明白了,只恨从前的自己不上进、不清醒,才险些错过了这么好的夫人。
言辞恳切,发自肺腑,张成儒说他虽没了仕途和功名,可毕竟也是科举出身,学问没有丢过,他还可以重新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总有一天能闯出一番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