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安国公看着眼前这个赖皮女郎,感觉到了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按住了想要发飙的老妻的手,冷笑着说:“苑姐儿,你虽有讨收之责,可今儿却不是清偿债务之日,更不是大家算老账的时候;在你和屿哥儿来认亲的大好日子,提及这些未免不合时宜。”
“嘿嘿,您老说的对,可谁让我习惯成自然了呢!我爹爹就常说,我这人关于较真儿,知内情的人自然晓得我是尽职尽责;可不熟悉我的人,却要误会我是个官儿迷,没事儿就要提提自己的职务。”
“苑姐儿,你也不要自责,别人不清楚,咱家长辈们还都是心里有数儿的!更何况,你原本就是三品的侍郎,想着本职工作那叫谨守本分,谁还能好意思和你计较?”屿哥儿情感真挚地拉着盛苑的手,温声安抚。
盛苑也是一脸动容的回握着他的手:“屿哥儿,你可真是个好人儿。”
而后,无视了让他俩酸倒了牙的满堂亲眷,眼泪汪汪的看着老安国公:“老国公,您可莫要怪我礼节疏忽啊!”
老安国公让他俩这一唱一和给闹的额头青筋直跳,刚想开口,就让他的好大孙给抢了话。
不过安屿瞧的,却是已经准备爆发的老安国公夫人:“苑姐儿,你这缺点就是太谦虚了,还有谁比你更遵守礼节的?想当初孝和文太后和先帝给了你免行大礼的特权,可你见着谁不是规规矩矩的见礼问好?要我说,你才是最最知礼的那个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