殀非发出痛苦的呻吟,地面剧烈的沸腾起来,空中似乎传来了穿过百年辽远空旷的铰链碰撞的簌簌的声音,殀非弓着背,六目紧闭,健硕的身体肌肉虬结,猛然头扬起,露出尖锐的獠牙,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
“地缚术解除了吗?”长老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擦了擦额间的冷汗。
“看样是的。”君鲤说道,虬褫粗重的呼吸着,闭起眼将头靠近他,他抚摸着虬褫,这个彼时威压的巨兽此刻却如一个靠着主人撒娇的小蛇,发出轻轻的嘶嘶声音。
君鲤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虬褫光滑的鳞片,露出难得一见的缱绻温柔:“幸苦你了。”
陵川长老恭敬的对他拱手道:“在下沧蓝陵川,对贵客多有不到之处还望海涵!”
君鲤思付道:“若我没有记错,你的祖辈名为元白对吗?”
“是的!”陵川长老言语无不带着尊敬:“祖辈继承先辈遗志作为一方之长,从未忘却自身使命,五百年内一代单传,一直在此恭候使者的到来!”
君鲤转身看着远处苍茫的雪霾,神域之战结束后,地母为了此地万物缓慢的休养生息,冬季变得极为冗长,漫无天日。山巅上的雪一直绵延到了天际,将残垣不堪的大地连带着凝结着血迹的沉甸甸的辉煌,一并埋入了雪中,回归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