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溶见秦大王辗转,忽然起身.
“丫头,你去哪里?”
她微微一笑,走到门口,从一堆杂物里拿出一小坛酒.那是一坛很烈性的烧刀子.天寒地冻,路上很难找到酒,这还是前几天路过的时候,从一户村民手里买来的.
“我们喝几杯.”
秦大王来了精神:“丫头,你也喝?”
“我少喝一点,没事.”
她也不拿碗,自己先喝了一小口,然后递给秦大王.一口烈酒入喉,顿时火辣辣的,带着一股粮食特有的甘香.可是,那样的辛辣,更刺激得人几乎要流泪.
秦大王接过,咕噜噜地喝了三大口.他很喜欢这种喝酒的方式——她喝了,再递给自己!
“丫头,你还喝不?”
她不答,又接过去,这一次,喝得比较大口一点了.
烈酒驱散了寒意,屋子里的火苗,明明灭灭的,带着严冬的阴森,显得那么朦胧.
几大口烈酒下肚,二人竟然都有些微醺.
尤其是花溶,她平素不怎么喝酒,此时,脸上已经出现深深的酡红,就如一朵鲜艳的桃花,开到了最炽烈的时候.
“丫头……”
秦大王凝视着她娇红的脸,手一伸,将她抱在怀里.花溶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也是笑嘻嘻的,双眼水汪汪的.
“丫头,你嫁给我,有没有后悔过?”
后悔?为什么要后悔?
她笑嘻嘻地摇头,反问:“难道你后悔了?”
他朗声大笑:“后悔?老子为什么要后悔?这是老子一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