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睿洵哼了一声,“这位小姐是娘娘跟前的忙人,但凡有事发生的前后,她总在宫里宫外往来奔波,辛苦得很。昨晚才出宫过节,一大早又进来了。”
素盈端起茶碗,茶香飘飘忽忽,萦绕在鼻端。她仿佛沉醉于那股香气,心不在焉地说:“殿下,东宫里的事我本不想置喙,怎奈圣上今日要我在场,说说妇人之见。丹茜宫的事情,又是谁请殿下来发高论的呢?”
睿洵搁过这话,又道:“今日皇极寺高僧入宫,进献数样开光祥物。我听说这串念珠能助人安神定性,特来进献给娘娘。”说着从袖中摸出一串一百零八颗的白水晶念珠。
素盈并不接,淡淡地说:“殿下留着自用吧。我看殿下近来心绪不宁,应该静心宁神。一念之差铸成大错的情形,我们可都亲眼见过。”
“是,我们都见过。”睿洵默默地笑了笑,“娘娘记得就好。”
他向素盈的画案瞥了一眼:“娘娘的消寒图好像是叫作《步天歌》吧?”一边说一边走到了案旁,指着图上怒放的红花,“记得听人说过,这一朵一朵都是宫殿。娘娘正在染的这一枝,好像是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