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裀传》所载,其奏疏见蒋氏《东华录》,而王《录》不载。世祖两谕,则王《录》有之,蒋《录》所未收也。想是王所据《实录》不书裀奏,盖不欲彰当时之过。裀意重治逃人,并不责旗下主家,而已为满人所忌恨如此。可见入关后之逃人,绝非关外时之比,乃恃国家设立重法,而旗下奸人与民人之黠者合成讹诈之局。原立法止罚重窝逃,不深究逃者,正欲保护还归之家奴,仍为旧主操作。奸人于是专放囮诱,投殷实之家寄宿,即以窝主诬之,以遂其索诈取盈之计。故重处逃人,即奸民有所畏而不敢为旗下之囮也。顺治间人文字中涉逃人者颇多,不能备录。唯其渐次救正,《裀传》言由于世祖之两谕,观其事实,则顺治朝犹未改督捕之功令,至康熙时乃并无所事于督捕,则弊根为已拔矣。兹先详督捕衙门之设立。
《史稿·魏琯传》:“八旗逃人,初属兵部督捕,部议改归大理寺。琯疏言其不便,时琯为大理卿。乃设兵部督捕侍郎专董其事。”时即以琯为督捕右侍郎,见《东华录》十一年正月甲辰。《琯传》失载,《贰臣·琯传》亦失载。
清《国史·吴达礼传》:“十一年正月,上以八旗逃人日众,增设兵部督捕侍郎、郎中、员外、主事等官,另置廨署,专理缉捕事,擢吴达礼为左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