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对视,纪盈浅笑。
纪盈到京城之后才知道,那些世家给陈怀做的栽赃的假账本是一回事,还有就是席连的亲笔信,自述了多年藏私罪行。
“你究竟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你是谁的人?”纪盈想不明白席连为什么要背叛陈怀。
席连轻叹一声:“人之将死,不必多瞒。”说着他懒散地走到窗边,打开窗后冷风灌入。
空落的窗边被卷起一层灰,良久之后一双爪子落了下来。
一只头尾皆白的鸟。
纪盈心下一沉,翻找久远的记忆,望向席连:“我刚到鸢城时,江生岭的哥哥来过一次,他那时竟知道我和陈怀还没有圆房。”
“这么私密的事,没有几个人知道的。”席连淡笑。
她早该想到的。
“你跟……”纪盈想问他是不是也是内城司的人,但若如此,皇帝何必愁着给陈怀身边再安插人。
“不是,”席连领会她的意思,坐到床边,“我只是江家的耳目。铜村背后江家占利颇多,所以我必须替他们把罪名栽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