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仍是默然无语。周七便向罗九道:“九爷,你向来是自称有财有势,这回真遭上事,要看真个的了,你想法怎么拨治拨治!”
罗九黑脸爆起紫花道:“寻常说话,谁也有粉往脸上擦,短的了吹牛腿。我通共才有多少钱,经得住这些日胡花?实告诉你,我欠了遍地的债还不算,家里外头,算到一处,只剩百十块钱,还有一件皮袍没当,说瞎话是窑姐养的。我也想开了,出去也眼看着挨饿,不如蹲在这里,还省得债主逼命!”
周七拉笑了一声,又问刘玉亭,刘玉亭也告了半天穷,丑着脸承认是穷光蛋,自己拼着坐牢。
周七再看其余的人,都是市井无赖,一向在赌局里找零钱混饭吃,更没指望,不由急得横跳,满眼含泪的叫道:“完了,一群不要脸,全能豁出去。你们死了,本来都没人哭,掉到臭沟里也没人捞,别忘了还有豁不出去的呀!人家何少,只因到我那里闲坐,被了咱的累,如今人家把罚款都缴了,教咱们牵连着出不去,这可怎么办?你们把狗脸一腆,满不在乎,蹲在狱里还吃喝着,倒是美事,我姓周的可怎么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