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伯母脸上很平和,像对着一个陌生人,礼貌却又无动于衷。我看看她,又看看夏伯父,这样的举止是否就是传说中成年人的老练与成熟?我才不要这样波澜不惊,我情愿大吵大闹、火星四溅,要死要活痛痛快快说个明白。
我们在大门口分手,夏伯父的车停在机场外,隔着不远的距离,隐隐约约可以见到车里坐着一个女人,直发红衣,面目玲珑秀丽。
我突然喉口发干,脸上变色,僵着面孔不知道该不该装作视而不见。夏伯母看出来了,她抱歉地一笑,拉过我的手:“来,那边的出租车比较多。”
“咦,夏伯父怎么回去?”王兴荣这个愣小子,摸不着头脑,“干嘛大家不一起走?”
“他还有别的事。”夏伯母不动声色,微笑着解释,“还是要麻烦你们送我回去了,王兴荣你真是夏平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