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拒绝了。
虽然纠结、却没有扭扭捏捏,径直便在男人们惊愕的视线之中逃出大厅。
独行的白兔,是尤其不易被驯服的。
【这女孩……还真有意思。】
看着被吓得一屁股摔在地上的胖神父,罗戈恩不禁这么想着。
怯懦的、幼稚的,只会用眼泪博取他人同情的;蝴蝶或棉花之类的女人他不知见过多少。但像银发少女这样恳求时戚戚泪下,发现危险后却果决得壁虎一样自断尾巴逃命的,他还的确是第一次见。
【变脸比翻书还快。】
银发少女本人或许也不清楚,她实而对欺骗极有天赋。虽说女人善变,她也是个中翘楚。看上去单纯无邪,却对一点情绪的变化也异常敏感,总能对任何人摆出合适的态度————一个不被待见的精灵女孩儿要在这样的世道里生存、总得有特别之处才行。如果不是在谁也在逢场作戏的酒馆工作,恐怕她的特质早就被人发觉了。
总之,接下来发生的事也不必猜测。一个守卫吐露出手镯送进了【藏宝室】的事实,罗戈恩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了。
既然做了,就理所当然地成功了。
谁拦得了他?
不禁洗劫了神父想要贿赂给大主教的财宝,他还在离开时抄近道钻进了神父的私人暗室。因为想尽快把镯子送还给银发少女,他把财物往怀里胡塞乱填的行为埋下了将来的祸端——这里可以先撇开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