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晚,公主殿下就与我师兄如此难分难舍了?”见状,燕九怀忽然抱着膀臂,似笑非笑的插了一句,元秀差点没气晕过去!只听杜拂日匆匆道:“贵主稍安勿躁,待我回来再说。”语罢,急步而去!
房中只剩了元秀并燕九怀,那去备水的女婢还未回来,元秀此刻却顾不得畏惧燕九怀,厉声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什么真的?”燕九怀懒洋洋的就着榻沿坐了下来,他这满不在乎又略带暧昧的举止若是往日元秀定然恨之入骨,这会却是全没了心思去计较,只是咬牙切齿的道:“昨晚……宫变?!”
后面两个字说的轻微到了几不可闻的地步,燕九怀若非耳力也算不差,如今又坐得近,差点没听清楚,闻言欣然点头道:“哦,他已经告诉你了么?也难怪你方才要拿瓷枕砸他了!”
元秀伸手按住了胸口,差不多是尖叫道:“怎会如此!”
“这事主要是邱逢祥干的。”燕九怀说了一句,便住了口,元秀听了半晌见他目光灼灼的盯住了自己胸前昨儿没有摘下来的璎珞圈上,立刻会意,这会也管不了叱他趁火打劫,摘下递过去,果然燕九怀眉开眼笑的收进怀里,这才心满意足的继续说下去,“若是要怪邱逢祥一个人却也太冤枉了他,没有杜老狐狸允许,他就是再恨今上……哦不对,如今该是太上皇了,邱逢祥再怎么想叫太上皇退位,没有杜老狐狸准许,他也不敢直接逼宫!杜老狐狸权倾朝野四个字可不是平白来的,新朝到现在不过三年有余,再者就算其他人忘记了杜老狐狸的手段,邱逢祥也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