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蹲下身子,看向这个孩子,与她两个眼睛对望。
容翘忽然笑了,道,“你也是来拜夫子的吗?”
“我不是,我是来看你拜夫子的。”容晚蹲着身子道,“你若是不拜夫子,不上课,我就一直这样瞅着看你,你说怎么办?”
容翘一听咯咯地笑了,道,“你好没道理,我不拜夫子,你却要瞅我,这又何故?”
“因为我是你的长辈,所谓长辈么,就是要看顾你们的人,既然是要看顾你的人,自然要守着你,瞅着你,要看你拜了夫子,以后换了人来看顾你,我才能放心啊!”容晚哄起孩子来,倒是一套又一套,把容翘逗得哈哈直笑。
看她笑了,许秋的眉眼也松开了些,道,“我本担心她还小,送来家学,怕她胆怯,到时候要是哭闹,反而把好好的家学给毁了。”
“如今看来,她适应得很好。”容晚牵着容翘的小手,走到了孙之平面前,道,“见到夫子应该怎么说啊?”
“容翘见过夫子。”脆生生的童声在殿里回响,容翘有模有样地蹲下身子,板板正正地行了一礼,算是正式拜师了。
没想到孙之平竟然从身后的一个随身的布囊里取出一册手抄的书册递给她道,“这便是你的拜师礼了。”
容晚一看,这手抄书上记载的竟然是些难寻的孤本,就是她也没看过许多。
“当日家中被抄,那些孤本是不能带出来了,但我从小就爱抄书,所幸这些东西倒由着我拿了出来,现在我也只能用这些手抄书来做弟子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