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说完,对严淮挑眉道:“二当家请喝茶。”
严淮死死抓着棋盘两边的把手,突然开口道:“胡兄话里有话。”
“二当家又何曾交心。”
“敢问君可为朝廷中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若为朝廷中人,为女帝走狗,今日严某人便不会让胡兄站着出去。”
“若不是呢。”
“那,严某便要问一句,阁下真名,可姓谢。”
谢容也学他的样子俯身,看着他的眼睛,“是姓谢呢。”
只这么一眼,严淮已经退开,随后从木塌上站了起来,敛袖恭敬单膝下跪,声音都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若姓谢,那便是严淮一生追随的人,敢问,可是少主。”
眼前的少年脸上还带着刀疤的面具,可是目光幽深,半晌也没回答。
严淮的手已经握住了铁扇,只需这少年有任何不对,他便替故去的主上宰了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