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丫头刚顺畅的一口气愣是给憋在了胸口,他高仰着头,连忙挥起爪子一声唤,“吁——吁——停!到了,到我家了!”
那长耳朵骡子却根本不听他使唤,径直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直到余四一连好几声短促的,“吁、吁、吁、吁、吁……!”它才不紧不慢的站住,鼻孔张了张,‘嗤嗤’的哼了两声。
好嘛,这畜生也是随着主子习惯的。
俩人从平板车上跳下来,这一路窝的腿脚都发麻了,余四却在何家门口儿伸长了脖子往云家院大门儿的方向巴巴的望过去。
“哎、哎!”何丫头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甭看了,先把这绳子给解开呀!”
“好、好、好、好……”大乌芋这才依依不舍的把目光收回,咧嘴一笑,立马麻溜的依次松开麻绳儿,把坛子挨个儿放下。
“我、我、我、我给、给、给你、搬、搬、搬、进、进去、去、去、去吧……!”他呲着一排大黄牙,往何家院里指了指。
正巧何丫头她娘从院里出来,乍一看这摆成一片的大坛子愣了下,一抬头又瞧见个咧着嘴的大乌芋,着实吓的往后退了两步。
待看清了是何丫头和云雀,才猛一拍胸口,“哟喂,我说祖宗哎!这是从哪儿弄了这么些大坛子,要干啥呀这是?”
“当然是买回来的。”何丫头挥挥手,示意余四往院里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