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腰眸子雪亮。
跟之前的仙家渡船相比,这艘客船上明显更具烟火气。
汉子喝酒划拳的乌烟瘴气、江上清风送来的水气、客船上江水煮河鲜的锅气……
与苏东甲跟柳白不同,她是妖,看待这些更直白。
绿腰闻着客船上老漕帮的土法烧河鱼,馋的鼻子不断抽动。
他忍不住问苏东甲:“公子,那锅河鱼闻着好香的样子,我好想尝尝。”
苏东甲则看向柳白。
三人中只有柳白有钱。
柳白笑道:“一锅鱼而已,有何不可?”
二人便跟船家要了一锅鱼,三碗米饭,一壶酒,靠着船舷,赏着江景吃喝了起来。
绿腰一口米饭一口鱼,吃得嘴角流油,腮帮子鼓得高高。
苏东甲本不愿喝酒,觉得酒这东西辣嗓子。
只是柳白觉得独饮无趣,需得有人对饮,方得河鲜就酒的美妙滋味。
苏东甲按照柳白说的,一口酒,一口鱼肉,果然滋味无穷!
他忍不住冲柳白竖了个大拇指:“老柳你是会享受的。”
彼时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山水之间。
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
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柳白饮酒乐甚,一手持酒杯,一手持筷作鼓槌,敲击桌面,摇头晃脑。
苏东甲也是微醺状态,也一手端酒杯,一手指节敲击木桌,朗声唱了起来: